可他张口闭口提的都是钱。
谭臣沉默地看着沈迭心,直到沈迭心一点点崩溃,用自己的手牵着谭臣的手,摸上他的脸。
这身体无法吸引谭臣,那寄希望于这张脸。
“求你……”沈迭心颤抖着嘴唇,“我想要……”
谭臣直接将自己的手抽出,神情冷漠无比。
“把衣服穿上。”
沈迭心没有反应过来,谭臣皱眉,再度强调:“我让你穿上!”
衣服一件一件穿上,却比他亲手脱下的时候更绝望。
如果拿不到这笔钱,追债的人该怎么对付……南南又该怎么办……
“你果然和我想得一样。”
谭臣对沈迭心的绝望视若无睹,抬手从身侧的抽屉中拿出一沓现金,重重放在桌上。
“我今晚还有别的事,一会就要走,没时间看你是脱是穿。这些钱你拿走用,今天别他妈说什么钱钱钱的了,耳朵都要出茧子。”
看着那一沓转头似的百元大钞,沈迭心愣住了,“什么意思……为什么要给我钱?”
谭臣没想到,沈迭心看向自己的眼中竟然已经夹杂着泪光。
谭臣拧着眉毛,“我刚才说什么?”
沈迭心怔怔地回答:“不要再说钱……”
“钱的事,明天我去接你签了合同再打给你,你想要的钱我一分不少地给你,但你从此以后,少在我面前提钱的事。”为了提钱定下规矩,谭臣早早把事情说清楚,“这段关系里,我希望你最起码要保持干净,还有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。”
沈迭心嘴唇微动,谭臣又打断他的话。
“以后,没有我的通知,你不要擅自跑来,找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位置,记住了吗?”
沈迭心点头的动作称得上顺从。
只要给钱,什么都可以。
“哪来的去哪吧。”谭臣下巴微抬,赶人的意思昭然若揭。
他以为沈迭心会直接离开,没想到还是把手伸向了桌面的钱。
谭臣冷笑一声,又重新加了几张,拍在那堆钱上。
沈迭心的手僵在上方。
“再给你加点。”谭臣淡淡地说:“拿着钱去做个体检,明天带着报告来,我要确定你没有病。”
“我是干净的……”沈迭心的声音轻如羽翼。
但他的解释在谭臣心里可信度为零。
沈迭心重新说:“今晚我在家陪女儿,明天我会去做的。”
听他提起女儿,谭臣含糊不清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沈迭心拿着这些沉甸甸的钱,却觉得一切都轻飘飘地,仿佛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虚假到毫无重量。
他的挣扎是,他的尊严是,他过去的生活更是。
原来只要出卖自己就能得到这么多……
他像蝼蚁般在水拼了命地想要找到生的希望,而落在谭臣这样的人眼中,他就像上演了一场滑稽秀。
荒诞可笑,又毫无意义。
过去所坚持的一切都化作泡影。
从今天开始,那些戳着他脊梁骂他是婊子的人心想事成了。
只要南南不用在和他一起担惊受怕,他是什么都没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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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关闭的同时,谭臣皱眉坐下。
他的手心好像还残余着沈迭心脸上的温度。
并非是温热,而是冰凉的。
不仅是沈迭心的脸是凉的,刚才握住他的手也一样冰凉。
谭臣轻轻将手握成拳,默然看着沈迭心刚才站立的位置。
那具纯白如雪的身躯再度浮现眼前……
同时抬头的还有谭臣一直抑制着的冲动。
他不可置信地呢喃:“疯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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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在家里的一肚子火,谭臣直接冲到贺知确在ilight的包厢。
“给我根烟。”谭臣眉宇中凝聚着浓重的阴郁。
贺知确一边拿烟,一边问:“你不是回家当孝子了,怎么气冲冲地就来了?”
“孝子?”谭臣咔嚓一声给点上烟,冷笑着说:“谁家孝子差点把饭桌都掀了。”
贺知确“啧”了一声,“你和你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好啊,那个谁……”
谭臣目光到来之前,贺知确就及时把不该说的话收回,对正在台上热舞的人大喊:“没吃饭啊,跳卖力点,我花钱不是看你晃悠的!”
今晚的贺知确也像疯了,不仅叫来一堆人,还点了很多人来唱歌跳舞。
包厢里闹哄哄地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。
空气里悬浮着躁动的气息,谭臣和贺知确坐在一起,一包烟眨眼间就抽完了。
下午跟着贺知确一起走的女歌手杜若凑了上来,她伸手勾着谭臣被拒,又改为紧挨着谭臣坐下。
杜若:“今天是怎么回事啊,出来玩都高兴点,怎么你们一个二个脸色都这么难看。”
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