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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妇(1 / 2)

钟旻住得离家祠颇远,因而待徐浣走到房中的时候,早已是身麻骨酥,两颊生晕,眉眼含春。

几个服侍钟旻的下人见了她忙笑道:“快报与郎君,说二奶奶来了。”

这话实在不错,她嫁给了钟昱,在钟家当然尽人皆道一声二奶奶。只是如今听来,教人没得羞臊,仿佛是已舍给钟旻做了二房一样。

几个丫鬟把她团团围住,送进了钟旻的卧房,嬉笑着在她身后把门合拢关好,是以团团一片烛火照耀的寂静中,只有她并钟旻两个。

她罗裙轻薄,下藏机密,轻轻踱入内室;钟旻身着中衣手握书卷,一手支颐,歪在炕桌上独坐。他的一条腿盘在榻上,另一条腿垂下来,点在脚踏上。烛火摇映之下,更显挺拔清俊。

见她近前来,钟旻放下书卷,伸手招呼:“且过来。”

她挨着榻边,隔着炕桌远远地坐下,垂眼将捧盒递给他。钟旻揭开一看,笑道:“诗写得不错。倒是没想到你能回个排律,十分不像你情愿的。她们逼你写的?”

她冷冷道:“婆子说与我,郎君吩咐过,倘若不够情真意切,便要罚我重写。妾体弱,如何敢不从命。”

他一愣,大笑道:“不是那么个罚,你坐过来。”

徐浣微微颔首,却不情不愿,只是磨蹭。钟旻一把伸手握住她的腰肢,将她揽入怀中,使她坐在自己膝上。一边轻轻握住徐七娘的右手,提笔舔墨,轻声问:“你有小字否?”

“郎君……”她想了想,吞下了话语,换了个称呼,“二郎走得急,尚且还没有为我取字。”

“那我便为你取一个,也算不枉夫妻一场。”他似谑非谑地笑道,“娘子的学名是什么?”

热热吐息喷在耳边,徐浣的脸刷地红了,“单字一个浣。”

“这好办。”他略一沉吟,攥着她的手在洒金笺上提笔就写,“浣者,濯也。濯必扬波水上,不如就取漾漾二字如何?”

话音刚落,笔锋亦收。正是手极好的柳体:暮钟自泛泛,春流亦漾漾。

这话教人不好答。倘说极好,其实违礼,恐怕显得轻浮浪荡;倘说不好,一来怕他立时转了性情发作起来。二来碍于产育,钟昱婚后并无与她有甚么相处,是以她闺阁中勾勒的新婚夜里龙凤烛前,低眉娇声请夫君取字之景,时至今日才竟由夫兄履行。可这小字取得妥帖,又实在恼火不起来。

于是她只得转而答道:“妾也写柳,小时临过不少玄秘塔。”

钟旻见她耳根通红,心知肚明,并不再追问,“漾漾还未问过我的字,不如也写一方与我,算做庚帖如何?”

“那便请教郎君,是哪两个字?”

“八卦之玄,清疏之朗。”

是以她垂腕而写:旻天兮清凉,玄气兮高朗。

他亦笑:“正是取了九思里这一句的典故,娘子好文墨。”

她还是少女心性,见钟旻不复白日里疾言厉色,便忍不住问道:“那你写的那句又语出何典?”

他沉声笑道:“是我刚刚见娘子灯火之下肤如凝脂,竟是春水一样的人,故而胡乱诹出来的歪诗。写得不妥,只因一份私心。”

她又垂眼去看,回头看他,好奇问道:“是怎样?”

“我恋慕漾漾颜色,故而把自己姓氏嵌了进去。”

她忍羞垂首道:“如此看来,确实不妥。”

钟旻忽然收紧了臂膀,微动膝盖,挑开她的裙摆,来回磨蹭花肉,笑道:“这一句却是妥当的。娘子真正水做的人,春水漾漾,正横波膝上哩。”

她被这一顶拨动了穴里的印章,不禁身子一软,支撑不住,倒在钟旻怀里,被他搂抱个正着,顺着耳根亲了下去,勾着她的丁香舌往口里吞,咂咂有声。

再分开时,两人口中拉扯出几缕银丝,叫人好不脸红。徐浣的裙子也被他解开,只剩下那条小裤,已被淫水打湿了大片,贴出了花穴的轮廓来。

钟旻见此景,把她打横抱起,问:“漾漾把身子给了我吧,做个交颈鸳鸯,也算不枉费你今日特意改了闺阁妆容,便为我做一次新妇。”说罢又去用牙齿咬她脖颈上肚兜的结,直教她酥胸半露,一边细细地吸吮那一段雪颈。

倘若闭上眼睛,不去想这是她的夫兄,倒也有些洞房花烛夜该有的意趣,是以徐浣渐渐地竟低声呻吟起来,最后微微点了点头。钟旻便往床边走去,将她放倒在被褥上,先解开小裤,取出那方印信收好,笑道:“娘子竟把我的聘礼带回来作嫁妆了,真是情深义重。”

虽为兄弟,他和钟昱行事颇为不同。钟昱在床上急色暴躁,往往大操大干,等闲女儿家受不住他的磋磨。钟旻却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温情相,只是不住与她亲嘴,边抚摸她的肚腹胸乳,用下身轻轻磨蹭两股,时不时顶一下花肉。

她是惯经了风月的人,不几下便被撩拨得手脚酸软,穴里寂寞,心里难捱,便拧着腰抬臀去吃那阳具。但钟旻浑身上下衣服齐整,她只得用脚去蹭他的玉带。

钟旻不理会她,只伸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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