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吻了个遍。
再也没有反胃的症状。
三天后他装回了左手左脚,却以适应期活动不顺畅为由,继续让我协助他洗了好几天的澡,每回都会洗到我脸颊发烫。
眼睛的復原进度比较慢,等他可以双眼视物生活自理时,已经两週过去。
而我的生理期来了。
准时来很烦,不准时来更烦。轮到我当废人,在尘歌壶躺了一天。流浪者做完委託傍晚归来,他掂了掂我放在床头的玻璃杯,嘖了一声。
「又喝冰的?疼死你算了。」
「我要是真痛死,某人又要哭唧唧说遭到第四次背叛……唔!」
一个吻猝不及防落下来,我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雷打不动,这个吻越发深入,被他舌尖舔过的腔壁一阵酥麻,我略为施力咬了他的唇舌,他才退开。
少年拇指擦了擦唇瓣上的咬痕,轻挑的目光若有所思。
我后知后觉,舌尖上苦甜苦甜的。
他餵我吃了巧克力。
「看我做什么?」
「你真的是本人吗?还是我的幻觉?」
「……」
流浪者没搭理我,走出房门。我也没力气再逗他了,喝了点水清清口后,便埋进被窝继续当废人。没多久,他轻摇肩膀叫醒我。
「起来,喝了再睡。」
我闻到黑糖牛奶的香气,这时子宫壁开始发难,阵阵收缩痛得我皱起眉。我起身的动作很慢,他却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,还帮我调整枕头的位置。
我接过碗小口喝着牛奶,温度刚好甜度适中,然后把碗还给他。流浪者给了我一条毛巾擦脸,又走了出去。
--这次先欠着,下次自己洗。
他临走前这么说。
我睡睡醒醒,他则帮我换了几次床单。
我被生理痛折磨得气若游丝,说出遗愿,「我想去看海。」
流浪者嗤了一声说有什么好看的?一成不变的海平线,只有无边无际望不到头的空虚而已。
我喜欢海边,蒙德的海让人心旷神怡、璃月的海让人抚今思昔。唯独对稻妻海岸的印象不怎么好。是谁在海边种的雷樱树?谁在海边放的雷深渊法师?
但那毕竟是他的故乡。
上回跟他在踏鞴砂纠缠一天,雷雨交加,我的状况又不好,也没心情欣赏这片伴随他初识世界的风景。
流浪者是不想这么快旧地重游吧。
几天后,游戏视窗弹出溢神剂的活动奖励页面,双风双火队的奖励是草元素碎片。论坛上不意外又开始刷散草99。
我把目光投向流浪者。
「看什么看?奖励安排可与我无关。」
「要不要个打个赌,风系石头奖励那天,试用的是雷草反应队,有草神在。」
流浪者冷笑,「好啊,赌注呢?」
「到时候再说。」
两天过去,答案揭晓--结果真的是雷草队,但没有草神。
这种结果,让人心里不舒坦又不能说什么。
至少我沾到了草队的边,于是我单方面宣布他输了。
「哈?凭什么?」
「就凭我比较喜欢你。」
我这记直球打得流浪者说不出话,只能忿忿拉下斗笠。
「说吧,趁我耐心还没耗完。」
于是流浪者应我的要求,穿上一身白色狩衣,重现了无瑕的倾奇者少年。我说想取景拍些照片,拜託他跟一起前往踏鞴沙海岸边。
流浪者木屐踩在沙滩上陷入软沙中,白皙脚踝沾上湿泞沙子。他走起路来,被衣随风飘荡,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轻盈而不拘。
像被遗弃在人间的天使。
「阿散,过来这边坐一下。」
海边有一个木造平台,似乎是哪个渔民为了晒鱼盖的,如今已经荒废多时。流浪者习惯了我的不按牌理出牌,他坐下后手一搭腿一摆,背后海天一线,随便拍都好看。
我放下留影机,走到他面前蹲下。
我掏出手帕,仔细地擦去他小腿上的泥沙,沙子滚落,我便又勾住绳带脱下木屐,握住脚掌,连同脚趾一根根擦拭乾净。流浪者的小腿肌理结实匀称,又不会太过健壮,每次用空居力腾空飞起时,我在后方很难不盯着腿看。
「……别擦了。」他低声道。
「别误会,我不是藉机吃你豆腐,我只是觉得擦乾净拍起来比较好看。」
「我说别擦了。」
流浪者托起我的腰,将我抱上平台,强行制止我的动作。流浪者精緻绝伦的脸就在我面前,暮色染上他的眼角,看起来在隐忍慍怒情绪。
隐忍?他有什么好忍的?
我还惦记着他腿上的那小块污痕。
「等等、我还没擦乾净……」
「你擦得倒是专注,自己的衣鞋脏了都没感觉。」
「回去洗洗就好了。」
「我看了你那篇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