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也的腿。
爱子心里暗自发笑,这样是不可能学会腿法的。之前赤井秀一教她的时候,可是拿了一个靶子放在身前,让她不间断用脚去踢的。
想到赤井秀一,她的心情沉重下去,愤恨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。石子在地上滚过,发出声音,她转身离开,没有注意胜太和哲也看过来的眼神。
晚上,爱子被冻醒。孤儿院的被子太薄,而她被安排睡在窗边,冷风呼呼地从窗缝往里钻。
明美很早就让爱子学习柔道,后来诸星大出现,指点爱子学习截拳道。等到诸星大叛逃,爱子愤怒地想要放弃,却被明美要求坚持下去。明美甚至要求爱子每天都跑步、跳绳、锻炼身体。所以她虽然瘦小,身体却很健康。之前在大雨里淋了一整晚,也只是发个高烧。后来被子被打湿,被关在澡堂里,她也没有再次病倒。
孤儿院的条件可不好,病倒了也没有医生,关在小房间里,给一板药,有时甚至连药都不给,任人自生自灭。之前高烧好不容易熬过去,可不能再生病了。
爱子爬起来,想去厨房倒杯热水,暖暖身体。夜深人静,她喝完水,又上了个厕所,穿过漆黑的走廊,经过拐角时,突然被平地里伸出的一只脚绊了一下,向前摔去。
“啊!”她惊叫一声,试图保持平衡,但一只手按住她的头,把她的太阳穴往墙壁的直角尖撞去。
十一岁那年,爱子从外面回来,捂着脑袋,扶着餐桌,坐到榻榻米上。
诸星大还没有叛逃,他看到爱子,就问她想不想吐。
“我不想吐。”爱子皱着眉头,“我头好痛。”
明美也还没有死,她伸手挪开爱子的手,心疼地查看她的伤处:“你怎么又打架了呢?”
“是他们先动手的……”
“无论谁先动手,你都要护好太阳穴和后脑勺。”诸星大说,“不想吐的话,应该没有大问题,休息休息就好了,不放心的话,可以去医院看看。”
爱子护住太阳穴,手背狠狠撞到直角尖,痛得连手臂的神经都麻了。对方一击不成,抓着她的头,又向墙角撞去。她疼得不行,手心全是冷汗,却死活不松手,拼命护住要害。
“用砖头砸她后脑勺。”是哲也的声音,他跪在地上,双腿从后面压着爱子的双腿,捂着她的嘴。另一个人,应该是胜太,松开了手,不再按着她的头,而是拽住她的头发,往前一拉。
她的额头猛地磕在了地上。
“他们抓我的头发。”爱子向诸星大控诉,“我一下就被制住了。”
“不要找借口。”诸星大说,“我也是长头发。”
爱子没有说话,她躺在榻榻米上休息了一个小时,感觉好多了。
但晚上吃完饭,从后面经过诸星大时,她冷不丁抓住他的头发。
“现在我抓住了你的头发。”她说。
明美笑着呵斥:“别闹,你头不疼了?”
诸星大突然伸手,握住她的手腕,在某个地方掐了一下,她感觉手臂一阵酥麻,瞬间力气全无。
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长发不是弱点。”
“你在磨蹭什么?”哲也的声音有些着急,“快点把她解决掉。”
“别急呀,”胜太揪着爱子的长发,又让她往前磕了几个头,“怎么能这么便宜她?她嘲笑我。”
爱子一只手被哲也反制在身后,双腿也被他压着跪在地上,额头一下一下撞击地面,只有刚刚护着太阳穴的手还能活动,她咬着牙,忍着痉挛,努力伸直手指。胜太终于解了气,拽着她的头发蹲在她旁边,举着砖头问哲也:“那我动手了?”
“动手吧。”哲也说,鼓励胜太。
他们试图伪造出爱子摔倒死亡的意外。
或许是第一次杀人,胜太犹豫了一下,但有哲也在旁边,他有了勇气,也不好意思半途而废,于是深吸一口气,高高举起砖头,对准爱子的后脑勺。
他抓着爱子头发的手放松了力道。
于是爱子猛地抬起头来。
在遮住脸庞的散乱头发间,在通红出血的额头下,胜太看到了爱子黑漆漆的眼睛。
她伸手往前一戳,是截拳道中的标指,又快又狠,一下就插进了胜太的眼睛里。
“啊!”胜太尖叫起来,砖头一丢,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,捂住眼睛。哲也吓傻了,钳住爱子手臂的手一松,爱子就对准他下巴来了一个肘击。哲也捂着下巴往旁边倒去,压着她双腿的力道变松了,爱子开始挣扎。
“杀人啦!”她尖叫,“失火啦!失火啦!”
哲也怒极,一拳挥过去,爱子挨了一下,两人在地上缠斗起来,她一条腿解放出来,蹬着哲也的大腿,试图活动另一条腿,还不忘大喊:“哲也和胜太杀人啦!厕所着火了!着火了!”
“闭嘴!看我不杀了你!”胜太捂着眼睛,捡起砖头,加入混斗,但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,有人开始喊:“哪里着火了?”
是的,喊杀人是没用的,要喊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