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糊的皮肤和被枪管灼伤的印痕,琴酒用手指拨开破裂的衣物,按住了那个弹孔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爱子痛到尖叫起来。
他继续往里按,甚至把有些粗的手指伸进了弹孔。
“没有下一次了,”琴酒说,“你再对我开枪,如果我没死,我就会杀了你。”
他的食指在弹孔里转了一圈,被人为扩张开的弹孔扯裂了上方快要愈合的刀疤,流出好多好多血。
他在惩罚她。
他要她记住这个教训、这个道理、这个他教她的东西。
用疼痛、用仇恨、用伤疤、用鲜血、用靠近心脏的弹孔。
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,爱子恨恨地看着琴酒,咬着牙不让自己痛晕过去。
她的黑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。
琴酒满意了,她终于不再是个冷漠的假人,她终于又变回那个张牙舞爪的小豹崽,不知天高地厚,带着血性和倔强,敢瞪他吼他、张嘴就咬,像荒原里的野草一般野蛮生长,充满活力和生机。
“我会杀了你的。”爱子无意识地喃喃出来。
琴酒哈哈大笑。
“我等着你来杀我的那一天。”他说,“如果你没成功,就是我杀死你。不,我会先折磨你,再杀死你。”
他带着茧的食指又往弹孔里按了一点,像抠弄什么东西一样捣了几圈。
他确实很会折磨人。
爱子疼得晕了过去。
琴酒把手指拿了出来,坐回椅子上,看着倒在地上身上流着血的爱子,又点燃了一根烟。
他陷入了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