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条路。
一条路向上,一条路向下,他们都无法回头。
他也不会回头。
琴酒看向广田爱子,感到手里的枪的重量。
这是邦斯马送给他的枪,很古董了,但他一直随身携带,甚至时不时拿出来执行任务。
五个月前,他把这把枪送给她。
发生了一些事,这把枪没有到她手上,时隔五个月,她也想去死了。
当时她还有血性,敢对他开枪,现在她闭着眼睛,等他按下扳机。
她已经没有血性了。
她不会再成为他,她选择了另一条路,另一条更轻松的路。
这把枪也永远留在了他这里。
琴酒拿着枪的手动了动,波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,他急中生智,语速飞快:“你把广田交给我,半年未到,我还没玩够,你不能杀她。”
琴酒恍若未闻,枪拿在手上,手举到了胸前。
“琴酒,”波本的声音低沉下去,身体紧绷,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,“她现在是我的人。”
琴酒把枪塞回了胸口。
波本已经准备出手,把爱子提到身后了,见琴酒此举,硬生生把力道收了回来。
“波本,”琴酒挑起眉,“你怎么这么紧张?”
波本上来前就被前台缴了枪,这里只有琴酒能持枪,但受爱子启发,波本的衣袖里藏着刀片。
波本干巴巴地说道:“你不能动我的人。”
“哦?你们俩有一腿?”
“有。”
“没有。”
波本怒视说“没有”的爱子,改口:“还没有。”
他真想把她绑起来抽一顿!
心思一转,他抓住她的后领,把她粗暴地扯向自己,爱子开始挣扎:“救命啊!”
救命个屁!她在向谁喊救命?琴酒吗?他才在救她的命!波本扬起手,就想抽她一个耳光,做给琴酒看,也让她安份下来,但掌风刚到她的颊边,她就害怕地往后一躲,于是他硬生生地停住了手。
他顺势掐住她的脸,他的手很大,她的脸很小,他的四指按在她的左颊,拇指按在她的右颊,虎口卡着她的嘴,往内一收缩,她就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了。
“回去再收拾你。”他大掌捏着她的脸,逼她抬起头,靠近他的脸,也主动凑近她的脸,紫色的眼珠紧紧锁住她的眼睛,想要给她传递信息:回去啊,回去!
她根本届不到他的信息,他眨一下左眼,她瞪着他,他又眨一下左眼,她继续瞪着他。
没救了,没救了。
波本只好把她拖出去,一边拖一边对琴酒说:“我先把她带回去,过几天再交给你,到时随你怎么处置。”
但琴酒开口了,他说:“站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