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越狱了!
她要崩溃了。
她坐在小小的单人间里,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,感到被组织的天罗地网笼罩,无处可逃。
她感到眩晕,她呼吸不上来,她要疯了,她受不了了!
就像再次回到那个禁闭室,就像再次回到那个地下室,就像再次被琴酒抓住,就像再次被警察送到河村夫人手上。
无法逃离。
逼仄的房间,狭小的窗户,如囚笼般的地堡。
还有不安全的外面。
赤井说:“最近组织行动频繁,过段时间等事态平息了,我带你出去好吗?”
过段时间,过多久?一个月、一年、还是一辈子?
琴酒越狱,暗杀了朗姆,还会有事态平息的那一天吗?
她真的能等到吗?
或许,下一秒、下一刻、下一天,她就会死在地堡里,被组织在地堡里的其他卧底杀死,被越狱的琴酒再次潜入杀死。
因为叛徒必须死,她无法逃离。
即使在公安的秘密基地,即使有那么多特工来来去去,琴酒也能越狱,也能暗杀朗姆。
琴酒在外面逍遥,天大地大,而她被困在这压抑窒息的方寸之间。
她也想要出去!
但是出去,面对组织无孔不入的刺杀,面对组织铺天盖地的报复,面对潜藏在暗处、如影随形的琴酒,她又能怎么办?
她不想再被抓住,她不想再被困住。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下室,她不想再回到那个禁闭室,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孤儿院。
她既想出去,又不敢出去。
而这小小的房间,这巨大的地堡,也不再安全,可以庇护住她。
她再也待不住了,她冲出房门,疯狂地在地堡曲折的走廊里跑着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谁来救救她,谁来救救她。
她要发疯了,她要发疯了。
她拐过一个又一个弯,经过一扇又一扇门,爬上楼梯又爬下楼梯,被人阻拦然后掉头就走,时而迷路时而原地打转。
然后她看到了赤井。
跟在公安身后,和几个fbi并肩走着的赤井。
于是她知道了,她要找的人就是赤井。